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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神醫來了(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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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企盼的那輛馬車上坐著兩個人,一位是個中年男子打扮,相貌平平,三十多歲,是個放在人群裏就泯然眾人的樣子,旁邊的助手是個小藥童打扮,十四五歲的樣子。

那小藥童一張口,居然是個悅耳的少女聲音:“公主…”

那男子以一聲符合年齡、身份的中年男子聲音輕咳了一下,目光瞟了那小藥童一眼。小藥童立即換上男子聲音,喚了句:“郝神醫。”

被喚作郝神醫的男子,道:“一會兒可不要再出錯,尤其你這話癆的毛病給我管好了。”

小藥童剛要稱呼公主,意識到不對,趕緊改口道:“神醫,那不怪我啊,任誰整天都不能說話,好不容易出來一趟,還不得多說幾句,我都快憋死。”神醫嗔怪地看了那小藥童一眼。那小藥童可憐兮兮地道:“哦,鷺鷥知道了”,原來那小藥童的名字叫作鷺鷥。只是那鷺鷥沒有看到,看向窗外方向的神醫,沒忍住,偷偷地壞笑了一下。然後,他為了掩飾這個不太厚道的笑,說道:“外面為何如此喧嘩?”

只聽窗外爭論的聲音此起彼伏“神醫是位道士”“神醫是位老婦人”“神醫是位小童子”“神醫是位小姑娘”“神醫是位孕婦……”

二人仔細聽了聽外面的聲音,不禁莞爾。鷺鷥道:“還不是因為你每次行醫都易容成不同的樣貌。”“不易容,那我每次上街,還不得被圍觀死。”郝神醫振振有詞。“那你易容成一個人的樣子不就行了,這樣每次易容成不同的樣子,不累嗎?”鷺鷥一直對她家公主的行為迷惑不解,這次終於將疑問吐了出來。

“能不累嗎?”郝神醫道,“可是師父不定期就要檢查一下的我易容術,我不就趁這個機會,多試試嘛。”

鷺鷥繼續發問:“易容的事就算了,那你也不能給自己起個那麽難聽的名字啊。”這時,窗外的聲音像是配合著鷺鷥的發問,只聽一個男聲說道:“大家都別吵了,會不會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啊?那你們說說,你們聽說的那位神醫叫什麽名子?”眾人異口同聲地說“郝大雪”!

車內的兩人做扶額狀,神神醫道:“那賴我嘛。那是我第一次行醫……”

兩年前,興墟城的城隍廟

那一天是個大雪紛飛的天氣,那天的神醫是個白發挽在頭頂、白須飄在胸前的老者形象,他站在城隍廟前,穿著厚厚的白鬥蓬,大雪中,他將鬥蓬的帽子拉到頭上,背著雙手,看著遠方的雪景,一派仙風道骨模樣,一眾病人在他旁邊拱手道謝。一眾病人齊聲道:“多謝神醫救命之恩,敢問神醫尊姓大名,我等定將神醫名號立一牌位,天天在家香火供奉。”

此時,正好一陣大雪伴著疾風刮過,將神醫的帽子吹開,神醫趕緊拉住帽子重新戴上,一邊不自覺地說了句:“我去,好大的雪啊。”一眾病人:在大風大雪中,沒有聽清,有個耳力好的,第一個反應過來,聽出神醫說了句“我是郝大雪啊”,於是帶頭謝道:“原來是郝大雪神醫,謝謝郝神醫救命之恩。”接著“謝謝郝神醫救命之恩”的聲音不絕於耳……

馬車終於行到城隍廟前,郝大雪神醫與小藥童走下馬車,人群中又開始議論起來,“原來神醫是位中年男子啊”、“這是神醫嗎?該不是騙子吧?”“你傻啊,那醫術能騙的了人嗎?”張重重站在第一個,道:“管他是男是女、是老是少,只要能治好病,那就是神醫。你們愛看不看,反正我先進去看看再說。”眾人聽了他這話,紛紛點頭,“對對對,請神醫為我們看病、請神醫為我們看病。”

城隍廟內,郝大雪坐在一條板凳上,小藥童站在旁邊,他們前面有一張桌子,桌子前面有個小凳。進來的第一位病人,當然就是那張重重,他一坐到小凳上就伸出手,準備讓神醫診脈

郝大雪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不必”張重重驚訝道:“啊?”

只聽郝大雪說道:“先天性哮喘,娘胎裏帶的,每次發作前有鼻塞、打噴嚏和眼癢的情況,發作的時候會胸悶或咳嗽,嚴重的時候還會呼吸困難。”張重重一臉崇拜地說:“神醫,你真是太神了!全中!”

郝大雪心話道:神什麽啊,正常我也需要診脈的,可是你張重重為了這先天性哮喘到處求醫,這興墟城有幾個不知道你得的是什麽病啊。他說道:“想要根治很容易,但是我們得先來談談診資的問題。”張重重豪氣道:“只要神醫能徹底根治我的病,先生盡管開價。”

郝大雪道:“聽聞你家曾經向鳳凰國尊上進獻過一本古書,你可有印象?”張重重說道:“神醫說的沒錯,家祖父愛好收集古物,十年前得了一本古書,聽聞鳳凰國尊上也有此好,就進獻給尊上了。”

聽到張重重的話,郝大雪和小藥童的眼神都亮了一下。然後郝大雪不露痕跡地問:“你家可留有副本?”

“有啊,家祖父親自抄錄的,而且祖父還仿那書的樣子做了舊,兩本放在一起難分真偽呢。不過,他舉起手發誓,祖父獻給鳳凰國尊上的肯定是原版的啊。”

鷺鷥終於忍不住了,用小藥童的聲音,道::誰管你們獻的是不是原版啊。”

郝大雪看了鷺鷥一眼,示意她閉嘴,然後轉向張重重:“那就拿這本古書的副本當診資吧。”“不過!這本書從裏到外都跟鬼畫符似的,神醫你也看不懂,要它幹嘛。祖父當年據說找了好多飽學之士都不認得,我覺得他肯定是覺得這書也看不懂還破破爛爛的才獻出去的。”說著,他發現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,趕緊捂了嘴。

“那就不勞你費心了”郝大雪說,“我只問你,給是不給?”

張重重肯定地回答:“我當然願意給了。”

郝大雪和小藥童的表情放松了一些。

“不過!十年前,鳳凰國皇宮周邊百裏之地連受地動、火災、水災、風災,祖父的藏書在接連的浩劫中,所剩無幾。聽祖父講,那本古書也在災禍中毀了。”郝大雪和鷺鷥聽到這裏都有些失望,頭也不自覺地低垂了些,但是,又聽那張重重繼續道:“不過!”聽到還有轉機,郝大雪和小藥童又都擡起頭來,只聽張重重繼續道:“我兒時曾在祖父的書房裏看到過那本古書的原版,那時我正在跟鄰家的小姐姐學畫畫,看到上面的字不像字、畫不像畫的符號,覺得好玩,就把它臨摹下來了。”小藥童驚訝道:“一整本書,你都畫下來了?”“說是一本書,卻是殘卷,沒有幾頁紙,祖父的書我可不敢拿出去,於是就特別仔細地全部臨摹下來,想拿給小姐姐獻寶,嘿嘿”。他說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。

“喲,小小年紀,嘖嘖嘖。”鷺鷥本能地接話。郝大雪給了鷺鷥一記眼刀,提醒她不要跑偏。充滿希望的對張重重問道:“當時的臨摹你保存下來了嗎?”

張重重一副怎麽可情的表情:“哪能啊,那麽多年前的東西怎麽可能還留著。

郝神醫和小藥童再次垂下了頭,表示很遺憾。“不過!”仿佛這兩個字是張重重的口頭禪,他這不停轉折的說話方式,像把面前的兩個人扔在了過山車上,只是那時沒有過山車,但那小藥童已經明顯不想再忍了,他怒道:“我說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,再說一次“不過”,我就讓你當場哮喘發作。”

張重重:“別別別,我說。我這個人吧,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現在給我一張紙,我就能把它畫出來。”小藥童遞給張重重一摞紙,“現在就畫!”

張重重:“沒問題,我馬上畫,不過!”

這回郝大雪和鷺鷥一起怒視著他

張重重:“不是不是,沒有不過,我是想說,其實我畫的比當時獻給尊上的還多了一頁呢。”郝大雪和小藥童都睜大了眼睛,充滿疑惑地看向他。“嘿嘿,當時天幹物燥的,我一時流了鼻血,把最後一頁汙了,我怕被祖父發現,於是就把那頁撕了,反正那本書也破破爛爛的,少一頁祖父應該也不知道。”

城隍廟外的一眾病人,看著張重重很輕松開心地從城隍廟裏出來,接著一個個病人進去又出來,甚至那個坐輪椅和躺在架床上的病人都站著從城隍廟裏走了出來。

此時,不遠處,一位身穿白衣、面龐俊秀的年輕公子站在一棵大樹下,當他看到輪椅和架床病人站著走出來的時候,睜大了眼睛、張大了嘴,他就這樣一會兒驚訝一下,一會兒驚訝一下,他落在地上的影子告訴人們,這個人已經從早上一直站到了黃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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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霜霜拿著一個小木頭盒子,問旁邊一位打扮怪誕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,“師父,你這是又發明了一個什麽東西?”

那男人接過首飾盒,對著冷霜霜講解道:“首飾盒啊,我把榫卯技術應用到這個小盒子的開關處,利不利害?放在你的萬福閣裏賣,肯定比普通的首飾盒好賣。”

冷霜霜做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,“師父,萬福閣出售的珠寶,都是免費配首飾盒的,誰會花錢買這麽個玩藝。”

師父自信地說道:“可是這個防盜啊,你看,一般人很難打開的。”

冷霜霜出手如電,隨著出手還喊了一句“迅雷指”,一把搶走了小木頭盒子,揚長而去,嘴裏說著“那盜賊可以連盒子一起偷走啊。”

師父思索了一下,叨咕了一句“那到也是”,然後他意識到小盒子已經被冷霜霜搶走了“哎,你這丫頭,還我的盒子。”見冷霜霜的人影早不見了,他誇張地仰天長嘆:“唉,徒兒不孝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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